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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王爷站起来了 日常5

残疾王爷站起来了 笑佳人 4433 2025-02-27 13:07

  日常5春暖花开,正是出城踏青的好时节。

  三月十五,下午歇过响,姚黄推着钧哥儿去中宫给周皇后请安,婆媳俩再带着钧哥儿去御花园游逛。

  进了御花园,钧哥儿就可以从推车里出来了,随他想去哪,姚黄与周皇后慢慢在后面跟着,边聊边留意钧哥儿就行。偶尔钧哥儿走得太急会摔个跟头,姚黄不许乳母立即去扶,次数多了,钧哥儿也不再把这样的小跟头当回事,站起来自己拍拍衣裳,再继续兴奋地往前走。

  才过周岁不久的钧哥儿对桃花、海棠的兴趣只有一阵,小家伙最喜欢的是去池塘边看锦鲤。

  御花园里的锦鲤养得又肥又大,嘴巴张大时甚至可以吞掉钧哥儿的小拳头。

  这时姚黄就把钧哥儿看得很紧了,自己蹲在池边,扶着钧哥儿陪他一起看,蹲累了索性席地而坐,让钧哥儿坐在她腿上。

  永昌帝过来舒展筋骨,循着娘但走过的路找过来,见堂堂太子妃居然坐在地上,习惯地训了句“成何体统”。

  姚黄就觉得这时候的永昌帝跟太子最有父子相。

  大事上姚黄把永昌帝当皇帝,这种小节上姚黄就只把永昌帝当公爹,挨了训也不慌,指指怀里的钧哥儿道:

  您孙子要看鱼,儿媳可不得看紧点?

  永昌帝看向几步外周皇后坐着休息的长椅:“坐你们母后身边照样能看鱼。”

  姚黄就将钧哥儿抱过来,让钧哥儿去找皇祖父。

  钧哥儿跟皇祖父很亲的,摇摇晃晃走过来,拉住皇祖父低下来的手将人往池塘边牵。

  永昌帝一把抱起钧哥儿,坐到周皇后身边,还没指向湖里的锦鲤让钧哥儿看,钧哥儿就在他怀里扭了起来,非要站在池塘边上。

  周皇后笑了出来。

  永昌帝继续训儿媳妇:“都是你惯的。”

  训完了,他赶紧扶着挣个不停的钧哥儿走到岸边上,一开始还弯着腰护着小家伙,没弯多久就蹲下去了,蹲了一阵腿酸,下意识地看向儿媳妇,这才发现儿媳妇竟然走到长椅后面帮周皇后捏肩膀去了,永昌帝哼了哼,最终还是学儿媳妇那样席地而坐,再将钧哥儿按到怀里抱着。

  毕竟是皇帝公爹,姚黄没敢回一句“成何体统”。

  “好了,你也坐过来吧。”周皇后拍拍姚黄的手,她最近过得很清闲,哪都不酸。

  姚黄接了钧哥儿过来,让永昌帝夫妻俩并排坐着。

  永昌帝往长椅上一靠,惬意地发出一声长叹,离得远的儿媳妇没听见,周皇后可听见了。

  知道永昌帝处理国事容易操劳,又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周皇后体贴地绕到长椅后,轻轻地为永昌帝捏起肩膀来。

  只有夫妻俩也就罢了,永昌帝扫眼儿媳妇跟孙子,低声对周皇后道:

  “哪有在小辈面前这样的?”

  周皇后笑道:“自家小辈,皇上就别想那么多了。”

  永昌帝默许了。

  钧哥儿能看到鱼就行,不需要母妃陪她说话,姚黄心里装着事,朝长椅上的帝后看去。

  永昌帝心中不太自在,没想到儿媳妇根本不觉得他与周皇后这般有何不妥的样子,直接跟他说起话来:“父皇,春光这么好,过几天休沐的时候父皇要不要带母后出城踏踏青?”

  永昌帝:“你想太子带你去就直说,朕还能禁着你们不成?

  老二前四年走不了路过得苦,今年终于能行动自如了,只要老二想出去走动,别说出城踏青,老二就是想下江南游上三五个月,永昌帝也会答应,反正国事有他顶着,太子还有时间好好弥补前几年的遗憾。

  姚黄:“儿媳当然知道父皇不会禁我们,儿媳是心疼父皇连年操劳都没个空闲,御花园有御花园的好,城外亦有城外的野趣。”

  永昌帝:“城外的野趣联年轻时也领略过,现在年纪大了,看哪都一样,与其出城路上来回折腾,还不如在御花园走走来得轻松舒坦。”

  姚黄:“父皇就是懒,您瞧着才四十出头,儿媳外祖父都快七十了,每年还要亲自下田种地呢。”

  又被嫌懒又被夸年轻的永昌帝:

  三月十九的黄昏,太子下值后回东宫换上一套常服,再携妻儿来乾元殿向永昌帝辞行。

  永昌帝知道一家三口要去太子妃的外祖父家中过夜,侍卫什么都安排好了,便只抱了抱钧哥儿,别的没多说。

  两辆外表寻常的马车已经在西华门外等着了,乳母阿吉上了第二辆,太子妃夫妻带着钧哥儿的推车上了第辆,张岳、王栋率领八个侍卫在明,另有三队暗卫乔装成寻常百姓分别安插在城门外、前往罗家的路上以及罗家所在的镇子客栈。

  太子深居东宫,这些归太子所管的侍卫平时很是清闲,这两日终于能有他们效力的地方了。

  马车出南城门时,夕阳正好,姚黄挑开两边的窗帘,扶着钧哥儿看窗外的景。

  钧哥儿想往外探头,姚黄要拉住小家伙还得费些力气,赵遂见了,接过钧哥儿,让太子妃去里面坐。

  陪着钧哥儿凑在窗边的就变成了太子。

  姚黄趴到太子的背后,下巴抵着他的肩头,小声道:“探头探脑,合乎殿下应有的礼仪吗?”

  赵璲:“…我要照顾钧哥儿,情有可原,你这样让外面的百姓看见才是失仪。”

  失仪的太子妃就做了一件更失仪的事,伸着脖子咬上太子的耳朵。

  赵璲:“”

  幸好太子妃只闹了一下就退开了。

  当夕阳完全落下,赵遂放下车帘,让车夫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抵达罗家时夜色初初降临,镇上的百姓与左右邻的街坊们都睡了,正好免去被人围观的不便。

  罗家的院子很大,罗金花出嫁前住的厢房一直都留着,三年前还因为姚黄带了太子来做客,夫妻俩走后罗家干脆将那三间旧厢房推倒重新休了一遍,专门留着招待有可能还会来的王妃外孙女、王爷外孙女婿,没想到今晚果然派上了用场,只是外孙女外孙女婿的身份又升了一阶。

  简单地见过礼后,众人移步到堂屋,二舅母端上两碗她最拿手的鸡汤烩面就与大舅母、两位舅母退下了,只留外祖父、外祖母招待贵客。

  乳母与钧哥儿在宫里就吃过晚饭了,这会儿直接去厢房的北屋洗漱歇下了。

  赵遂安静地吃面,听太子妃与二老闲聊家常。

  饭后姚黄陪着健步如飞的外祖母去刷碗,让太子先回房。

  赵遂在屋里等了两刻钟左右,太子妃提着两桶热水进来了,看得赵遂直皱眉:“为何不喊我?”

  姚黄:“我又不是提不动,顺手就拎过来了,殿下想帮忙,等会儿泼的时候你去泼,就泼北面的菜畦里就行。”

  赵遂点头。

  姚黄给他介绍这两只崭新的榆木木桶,包括屋子里的被褥巾子橱柜等等,都是新的。

  赵遂:“不能让外祖父他们白破费。”

  姚黄:“还好,木头都是普通百姓常用的木头,被面褥面用的是我之前送过来的绸缎,算上新修的三间房,加起来也没超过三十两银子。

  赵遂从怀里取出一张信封,里面是两百两银票,让太子妃明天离开前交给外祖母。

  姚黄:“真不愧是财神爷家的公子。”

  赵遂揉了一下太子妃的脑顶。

  就这么一间空屋,今晚夫妻俩肯定要在一个地方洗了,可太子坚持让太子妃先洗,他坐在昏黄的烛台旁背对太子妃看书。

  有这么一个矜持的夫君,弄得姚黄也容易害羞起来,擦个身子擦得提心吊胆的,就怕太子突然回头。

  但太子此时十分君子,还是姚黄穿好中衣坐到炕上了,太子才放下书。

  姚黄小声逗他:“要我转过去吗?”

  赵遂没用,但他将坐炕头的太子妃抱了下来,帮她穿好鞋子,再将人放到门外,低声道:“你去看看钧哥儿睡了没。”

  说完,太子关上门,放下门闩。

  姚黄:“…”

  乳母就住在对面的屋子,姚黄做不来也不想做拨门门只为了看自家夫君沐浴的事,只好先去乳母那边坐了会儿。兴奋了一路的钧哥儿已经睡着了,乳母有些紧张地招待着太子妃,怕太子妃挑她哪里没伺候好小公主的错。

  一片安静中,姚黄听到了太子去菜畦那边倒水的声音,这才劝乳母早些休息,转身离开了。

  赵遂倒完水回来,发现太子妃已经躺在了炕头的被窝里。

  赵遂脱下临时穿上的崭新常服,掀开被子,仰面躺在太子妃旁边。

  姚黄冷了他一会儿,转过来靠近他怀里,问:“住得惯吗?

  其实明早出城也行,只是一个白天的上午、下午都在赶路,不如提前晚赶过来,明早吃过早饭直接就可以玩了。

  赵遂:“跟在竹院差不多。”

  纵使有些不便,一晚而已,赵遂不会介意。

  他跟太子妃商量:“我叫郭枢在城外挑风景好的地方盖几处别院?免得次次都要打扰外祖父一家。”

  姚黄:“多大的别院?盖一处大概多少银子?”

  赵遂:“每年只住几晚,就盖三进的吧,前进、后进留给随行的丫鬟侍卫住,用料不用太好,一处耗费在三百两银子左右。”

  他来画图,去掉冗余的房屋,三百两足以保证宅子的体面与雅致。

  勋贵之家在城外盖处别院动辄耗费千两一上,太子盖五处别院才用千五百两银子,要么被人夸赞节俭,要么被人嘲笑寒酸。

  姚黄觉得这主意很好,京郊附近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次次都来外祖父家的镇子。

  但她提醒太子:“风景最好的地方盖座四进的吧,没准哪次父皇就愿意陪咱们同行呢。

  赵遂就捏了捏太子妃的耳朵。

  姚黄知道今晚太子不会乱来,故意把他蹭出火了再笑着转了过去。

  太子望着窗户,盘算着到底要盖几座别院。

  翌日一早,太子一家早早坐着马车去了镇子外的河边,一家三口都穿着常服,大多数百姓并不认得他们。

  暗卫们保持距离,青霭等人都留在了罗家大院。

  姚黄牵着钧哥儿去河边丢石头玩了,赵遂在河边铺好毡垫,再提着一个小木桶走到太子妃、钧哥儿身边。

  黄昏之前,太子一家回宫了,直接先来乾元殿给永昌帝请安。

  钧哥儿兴奋地指着父王手里的桶让皇祖父看。

  永昌帝不甚感兴趣地凑过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一桶底的河蟹,永昌帝看向太子:“有你抓的吗?”

  赵遂:“有。”

  太子妃抓得开心,钧哥儿笑得开心,他没忍住也卷起袖子动了手。

  永昌帝想象那画面,意味不明地笑笑,抱起孙子问:“除了河蟹,在外面还看到什么了?”

  钧哥儿眨眨眼睛,蹦出两个字:

  “牛牛!”

  永昌帝来了兴趣:“牛牛是做什么的?”

  钧哥儿从皇祖父怀里拱下来,指指地板:“地!”

  永昌帝惊讶了:“你还知道种地?”

  姚黄道:“钧哥儿还帮曾外祖父撒苞谷种了呢,踩得两脚土都舍不得出来。”

  永昌帝本以为太子妃只是出城玩的,此时满意地点点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皇家子孙生来富贵,是该亲自体验耕种之苦才能体恤百姓之艰。”

  姚黄:“”

  撒撒种就叫苦了?果然是亲爷爷!

  等永昌帝稀罕够孙子,太子一家便回了东宫,过几日,赵遂来御书房禀事时顺便提了他要盖城外别院的事,同时把五座别院的宅院图递给父皇过目。

  永昌帝:“…怎么都这么小?”

  赵遂:“休沐日小住而已,这种宅子足够了,只怕委屈了父皇。”

  永昌帝:“委屈朕什么?”

  赵遂取出那套四进的别院,指着正院道:“这处别院在丽山上,那边景色好,太子妃想请父皇母后随我们同游。”

  永昌帝:“……朕在丽山有大别院,你这处不用盖了,朕的那处赏你们了。”

  什么山啊水的,他年轻时也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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