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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改嫁前任他爹 女王不在家 6792 2025-01-25 14:46

  第28章射箭阿妩也终于松了口气。

  她想,她命好,踩着悬崖边缘要掉下去的时候,总是让她扒拉住最后根草爬上来。

  而景熙帝抱着阿妩进了营帐后,放下她,待要出去,衣角却被拽住了。

  其实握住他袍角的力量很是细弱,他完全可以轻易拂开,但他还是停下脚步。

  垂下薄薄的眼睑,他看到小姑娘睁着一双湿润妩媚的眼睛,仰脸看着自己。

  他发出很低的疑问声。

  阿妩拽着景熙帝的衣角爬起来,挪蹭到景熙帝袍角下,低声道:“三郎,你是不是离开后,便不会回来,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景熙帝不动声色:“何出此言?”

  阿妩仰脸看着他,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孤儿:“三郎家的小公子一看便是富贵出身,家里规矩大讲究多,阿妩看了,自惭形秽。”

  她说的是实话,不过显然景熙帝会误会成另外一层意思。

  他抬起手,指尖温柔地落在阿妩发间,低声道:“怎么突然想这个?

  阿妩听这话,却是确认了。

  他从骨子里瞧不上自己,只是一场逢场作戏的玩乐,以后会断得干干净净,不会让自己连累半分他的声名。

  这两日他待自己的好,未尝不是种补偿。

  这自然是自己想要的,但今日,看着太子的意气风发,想着他们终究是君臣父子,而自己呢,只是一块被他们随意丢弃的巾帕,用过,觉得好用,喜欢,但丢了就丢了,并没什么好可惜的。

  连她以为对她足够真心的太子尚且如何,更何况眼前心思难测的帝王。

  男人成熟细致的温柔,其实也是翻脸无情的冷漠。

  她跪在他面前,微歪着脑袋:

  三郎,你陪陪我。”

  晨间的风自营帐的缝隙吹来,景熙帝不错眼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湿润乌黑的眼睛在阳光下,流淌着柔软而依赖的光。

  她对他充满眷恋和不舍。

  这让他想起自鸟巢中坠落的雏鸟,它们睁开眼看到这人世间,便对第一个看到的人生出依赖之心。

  景熙帝缓慢地蹲下来,两手掐住阿妩的腰肢。

  他和她平视,对着她的眼睛道:

  “别胡闹,外面有人。”

  他明白这个看似单纯其实足够妖治的小娘子,知道她要什么。

  当然不能胡闹。

  阿妩却是不管的,她的神情中有着天真的固执,她对着他伸出手:“可是阿妩就是想要。”

  柔白而颤抖的手,落在他精致华丽的衣襟间。

  她低声道:“三郎,阿妩想要你,现在,给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却如同一块火石泼洒在油锅里,景熙帝瞬间被点燃了。

  也许他本来便是一个疯子,只是生在皇室,装裹起帝王权势,披上了道貌岸然的龙袍,成为金銮殿高高在上的戏子。

  于是在这个晨间的营帐,在他的亲生儿子近在咫尺时,他以一种隐忍而疯狂的方式要了这个向他索欢的小娘子。

  他抿着锋利的唇,茶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这纤弱净白的身子,她在自己身下是如此柔弱可怜,以至于让人一一更想狠狠欺负她。

  虽然昨晚已经荒唐过,不过一夜的歇息足以让身体强健的帝王恢复过来,晨间萌发的渴望更是让他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一个三十几岁成熟男人的腰力,足以让这个脆弱而可怜的小娘子泪水涟涟。

  随着沉闷的撞击,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落在柔软的狐皮大毯上。

  她十指深深陷入狐毯的毛发中,无助地哭泣着。

  她如同怒海中挣扎沉浮的溺水者,难耐地承受着自己几乎不能忍受的巨浆。

  自始至终,动作疯狂的景熙帝都居高临下而又冷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当一切结束时,景熙帝终于放开。

  他垂着眼,优雅的指尖缓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

  此时的阿妩酥软地敞开来,窄瘦的薄肩在轻轻颤动着,带动那一头柔软的青丝也跟着颤。

  景熙帝眼角余光瞥到这样的阿妩,心想她真的一点不懂事,太娇气,太任性了。

  她还勾着自己做这种放荡荒唐的事,让自己知道自己可以这么荒淫无耻。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代明君,英明神武,德才兼备。

  关键他明白太子一定知道了。

  刚才他听到他就在不远处走动,他是经过事的,一定猜到自己敬重的父皇一大早在营帐中做了什么。

  景熙帝这辈子当皇帝,当人父,从来都是恪尽职守,他没犯过这种错误。

  这个看以纤弱的小姑娘诱发了他心底隐藏的阴暗。

  他眼睑轻轻耷下,长指抚过阿妩潮湿柔软的发:“我说了,不能胡闹。”

  大火火火火大大火火火火太子还是很会看一些眉高眼低的,他品过茶后,便和福泰聊着:“和父皇共骑的是何人?”

  福泰陪笑:“是一位年轻娘子。”

  太子拧眉:“哪里来的?什么时候的事?”

  他从来不知道父皇可以这样,太荒唐了,竟然这么抱着一个年轻娘子。

  他知道父皇没这么抱过皇后,没抱过其他妃嫔,甚至没这么抱过自己或者德宁。

  父皇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庄重从容,便是垂下眼,对自己多一些包容和蔼,但那也是长者风范,是帝王之恩。

  这是什么妖姬祸水,竟能让父皇如此宠溺纵容?

  福泰自然知道太子惊讶,不过他也没办法,只好压低声音道:“也就这几天的事。”

  太子津津有味,睁大眼晴:“这是哪里来的?后宫妃嫔?还是哪里进献的美人?怎么突然就得父皇如此宠爱?”

  福泰哪里知道啊,他也想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方越似乎要查这美人来历,却被皇上制止了,所以他好奇得很。

  他只好吞吞吐吐:“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太子以拇指支着下巴,啧啧叹息:“这世上竟有此等不知廉耻的女子,魅惑君王,竟引得父皇一一”

  福泰听此,赶紧看看左右,很无奈地道:“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毕竟是皇上宠爱的女人,能得皇上宠爱,无论人家什么出身什么来历,都有可能一朝得势,后宫的事不好说,历朝历代各种匪夷所思的事还少吗?

  太子一室。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父皇翻身下马,可那女子自始至终偎依在他肩窝中,只隐约露出一把青丝。

  应该是极美的女子,可后宫中哪个妃嫔不美,父皇怎么如此糊涂起来?

  不过在片刻的困惑后,他喃喃地道:“父皇说我沉迷女色,不顾大局,他如今若有什么心仪女子,岂不是便能明了我的心思?

  他转念一想,却是哼了声:“他说我的阿妩不上台面,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却一味躲在他怀中,丝毫不知礼节,这样的女子,又算是什么?父皇竟宠幸这种女子,真是昏聩了!”

  旁边福泰听着这话,只恨不得堵住自己耳朵。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还是赶紧忘了吧!

  太子想到这些,一笑,干脆起身:“孤这就去看看!”

  福泰待要拽住他,却是不曾,急得直跺脚:“我的小爷啊!

  太子笑着故意往那主营帐处逛了圈,因侍卫都在濠堑和矮垛墙,里面倒是清净,但是在那清净之中,以乎别有一番异样的气息。

  他的脚步顿住,一时脸红耳赤,又有些不敢置信。

  大早上的,妖女,竟如此蛊媚君王!

  他英明果决的父皇,就这么陷入脂粉堆里,就在这荒郊野岭的营帐中,临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关键父皇知道自己就在这附近,他并没有丝毫避讳,不顾他君王和父亲的体面了!

  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失望,不敢置信,或者,还有一丝别的?

  他愣了好一会,突然明白自己是幸灾乐祸,以及同流合污的快意。

  他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父皇如今为一女子所惑,以至于沉溺其中,这似乎也没什么,历代帝王中谁没个宠妃呢?

  而父皇经此一遭,又凭什么义正词严地教诲自己,对自己也能网开面?兴许自己还能接了阿妩回来?

  正琢磨着,他听到主营有了动静。

  他忙看过去,却见垂帘被撩开,挺拔修长的父皇略弯腰,自营帐帘下从容而优雅地走出来。

  在父皇走出来的那一刻,里面的垂帘迅速被遮盖严实了,他想看都看不到。

  他便收敛了心思,恭敬地走上去:“父亲。”

  景熙帝淡瞥了他一眼:“带弓箭了吗?”

  太子:“带了。”

  景熙帝:“好,陪我去猎几只野味。”

  太子知道父皇要检查他的骑射功底,忙道:“父亲,这一大早的,父亲还是多多歇息?”

  毕竟才宠幸了女子…

  景熙帝视线冷冷地扫过去。

  太子顿时一个激灵,站得笔直恭敬。

  景熙帝轻笑,笑得明艳笃定:

  比一比?”

  太子看着这样的父亲,觉得有些陌生,又觉得他比自己以为的年轻俊美。

  他绷紧了下颌,恭敬地道:“孩儿不敢一一”

  景熙帝:“走吧。”

  说着,他已经大踏步上前,衣衫翩飞,英姿张扬。

  风吹着远处的旗子,发出猎猎之声,太子低首遵命:“是!”

  大**大*火火大*大此时的阿妩趴在营帐内,小心翼翼地掀起一点点小缝看着不远处。

  英姿飒爽的少年,威严沉稳的帝王,父子两个踱步走到马前,先后上马。

  晨间的风吹起他们的衣袂,看起来两个人心情都不错。

  阿妩知道太子当时走到近前,他肯定猜到了,甚至也许听到了些微的动静。

  阿妩便有种报复的快感。

  少年郎笑得如此开怀,哪怕面对自己皇帝父亲时勉强做出严肃模样,但他心情依然是极好的。

  可他永远永远不会知道,就在刚才,在营帐中,和他父亲一起缠绵的是谁。

  阿妩确实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这样她便能苟且偷生。

  可万一呢,万一被景熙帝知道了呢。

  如果景熙帝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自己,而且会让她死得无声无息,就此消失,世上都没人知道。

  于是阿妩便好奇,如果现在她冲出去,让太子知道真相,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他还能压住少年人的血气方刚,做帝王面前那个崇敬服帖的皇太子吗?

  阿妩这种报复的念头一脉一脉地冲上来,让她几乎冲动地想跑出去。

  不过想了许久,她终于咬着手指头,沮丧地趴在那里。

  其实挺难的,活下去就很难,更不要说给别人添堵了。

  留给他一个荷包,告诉他等她死了拆开便能知道真相…这种事似乎只能出现在戏文中,于她来说很难悄无声息地做到。

  那些内侍也是怕她别有用心,什么尖利之物都没留下,连原本的簪子都收走了。

  一一所以她看似被帝王宠爱着,但其实底下人的防备密不透风。

  她看了半响,最后终于取下一方花绫巾,那是帝王的巾帕,上面有奔马纹花。

  她将这花绫巾折成一只蚂蚱的形状,那是她曾经教太子叠过的。

  叠好后,她试探着从营帐下方狭窄的缝隙中伸出手。

  侍卫们都在外围把守,并不敢近前,营帐外面是萋萋荒草,她扒拉了会松软的泥土,将花绫巾浅浅地埋在土中。

  其实这根本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如果景熙帝要了自己性命,他绝对做得干净利索,不会给太子留下一点线索,太子又怎么会发现这个。

  不过阿妩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做完这些,她收回手,小心地擦了擦手中的泥土,之后抬起头看向外面。

  营帐的缝隙中,越过矮垛墙,她看到清晨的阳光洒下来,落在男人锋利冷峻的侧脸上,他以乎正和太子说着什么,神情略显温和,那是为人父的纵容,以及对自己儿子些许的一些骄傲?

  这一刻阿妩咬着手指头,心里都是无法克制的嫉妒。

  少年郎因为景熙帝的话而随意抛弃自己,过后连想都想不起,所以她嫉妒,原来再甜蜜的柔情都抵不过父亲和君王的权威。

  也嫉妒在那个男人心里,他的儿子是如此金尊玉贵,可以精心栽培,温和包容,而自己却只是可有可无的玩物。

  她缓慢地趴下来,额头抵在柔软的地衣上。

  清晨的风自营帐缝隙吹进来,她出了薄汗的后背泛起凉意,这让她清醒许多。

  这一刻她便自问,你是谁,你在哪里,你为什么在看着陌生人心生嫉妒?

  她打了一个激灵,竟是如梦初醒。

  她是宁阿妩,她的阿娘没了,已经埋了,可她的父兄还在,他们出海了,去挣海外的银钱。

  有一日他们会回来的,给阿妩买许多金银头面,还有好看的衣裙。

  所以…她要好好活着,不要和这些不相干的人计较。

  不然父兄回来,他们找不到阿娘,也找不到她了。

  大大火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前朝时,南琼子便为皇家狩猎之地,帝王在这里躲寒避暑,纵鹰捕猎,颇为便利。

  昔年景熙帝也曾几次前来行围校阅,他甚是精通此道,这些年要太子勤于操练,如今自然要考察考察这儿子的射猎功底。

  父子二人策马疾驰,又有底下侍卫相助,弦响无虚落,不多时便很有些斩获。

  景熙帝兴致颇高,又和太子比试射箭,太子正要应命,却突然发现:

  “儿臣的玉谍忘记带了。”

  景熙帝略蹙眉,淡声责备道:

  “之前竟一直不曾带,太过粗心了。

  旁边侍从听此,忙上前请罪,这是他们不曾照顾周全了。

  玉谍便是玉扳指,为拉弓射箭时扣弦之物,可以护着拇指不被弓弦所伤,太子不用玉谍,若是伤了,底下人都要受罚。

  太子倒是不在意,当即忙吩咐身边侍从,速速取来。

  景熙帝却道:“不必了。”

  说着,他摘下自己的玉扳指:

  给,你来射吧,朕从旁观战。”

  太子本要说不用,他知道父亲的玉扳指佩戴多年,早习惯了的,他自然不好擅用。

  但见景熙帝已经递给自己,忙略俯身,两手伸出,恭敬地接过来,口中道:“谢父皇。”

  这么说着时,他突觉得父皇身上有一股轻淡的香,很是柔和,甚至隐隐有些熟悉。

  他心里想着,这必是那女子的了,女子身上的香。

  不过这时近侍已经备好马匹,他也不及细想,翻身上马。

  太子纵马射箭,景熙帝却负手立在一旁,看着儿子拉弓射箭的勃发英姿。

  清晨,万物初萌,年少的太子意气风发,恣意洒脱。

  他浅淡的眸子不免有了感慨,这个时候会想起自己年少时,像太子这般大的时候他在做什么,朝局内外交困,他只能勤勉理政,埋首于案牍之中。

  而对于太子来说,他并无兄弟觊觎帝位,上面又有春秋鼎盛的父亲撑住这大晖天下,所以他可以恣意妄为,以至于为了一女子而偏执任性起来,如同一头倔强的牛。

  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

  大大火火火火火火火大父子两个的狩猎很有些斩获,景熙帝对于儿子的骑射勉强满意,便又说起接下来的兵马参阅。

  原来朝廷春秋两季都要参阅兵马,各地知府知州是衔带节制军马的职责,是以一般都有当地官员来进行春秋两季参阅。

  按照往年规矩,都是帝王亲临校阅。

  不过这次景熙帝特意提出来:

  你如今十六岁了,也已成亲,虽未及弱冠,但朕像你这般年纪时,早已经独立打理朝政,你如今也学着一些,今年的秋校便由你前去。”

  太子听了,意外,意外之余也明白景熙帝的用意。

  他对自己自然是一片呵护栽培之心,要自己代替父职前去各处军教场教阅军伍,这是抽查监督,也是提前为自己在军队中立威。

  他略犹豫了下,道:“父皇春秋鼎盛,儿臣到底年少,还一一”

  景熙帝却止住了他:“你去吧,老大不小了,学着替朕分担一二。”

  太子低首,恭敬一拜:“是,儿臣领命。”

  景熙帝:“明日朕便回朝了,你先行回去都城吧。"

  他顿了顿,叮嘱太子道:“校阅之事还有些日子,你提前准备,这段时间在府中多陪陪太子妃吧。”

  太子听着,垂敛了眉眼,却是并不言语。

  他知道父皇对自己悉心栽培,也盼着自己夫妻和睦,能够正经过日子。

  他并不想违逆父皇,可是自从有了阿妩后,他便再也无法多看太子妃眼,至于这次阿妩被送离,更是让他对太子妃生了厌烦之心。

  他总想着,若太子妃能容下阿妩,事情断断不至于发展到今日田地。

  若她能容阿妩,那他自然会给她应有的敬重。

  可她没有啊…

  景熙帝看着儿子眼底的挣扎:

  无论如何,那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皇家的冢妇,你知道该怎么做?”

  皇帝父亲的声音温和而具有分量,明媒正娶和冢妇意味着什么,身为储君的太子更是再清楚不过。

  年少的太子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抗拒这些。

  太子终究低垂下眼:“儿臣知道了。”

  景熙帝看出儿子的不甘愿,不过他忽略了,只是淡淡地道:“好,去吧。

  太子却不曾动,他略抿着唇,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威严冷淡的父亲,高高在上地掌控着一切,对他施加着朝廷和家族赋予他的责任。

  可是他自己呢,明明衣袍一丝不苟,端庄从容,是自己眼中帝王父亲的典范。

  但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却在营帐中和他宠爱的女子做出荒唐的事情.…

  他在营帐中,在那女子面前,也是这样吗?

  太子视线别向别处,面庞微红。

  景熙帝看他欲言又止:“还有事?

  太子攥了攥拳,终于鼓起勇气道:“父皇为政事日夜操劳,儿臣看在心中,不免忧心,望父皇保重龙体。

  景熙帝:?

  太子一股脑地道:“之前父皇赏给儿子的鹿茸,儿臣受之有愧,想着还给父皇,请父皇自用,儿臣先行告退。”

  说完,他一个转身,直接翻身上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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