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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凌苦先生

平凡道师 衡合九 2727 2024-12-20 05:12

  苏玄天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非常清楚,必须得拦下苏信。

  “你给我站住!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是你就这么打我的脸吗?”苏玄天向苏信叫道。

  “打你脸?你有给我脸吗?”苏信问。一说这个,苏信就来气。

  “你想打也行,那你凭什么,把我好不容易培养的人马给撤销了?”苏信问道:“换上你自己的那些跟你一样的庸才,难怪仗会打输。”

  苏玄天道:“现在你来了,你把他们重新召回来不就是了。”

  说的真轻松啊。

  “怎么召?”苏信问。

  苏信拿起手机,向着秦托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显示:“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你把他给我整回来行吗?”

  苏玄天不以为然道:“那也不过才一个人,将领而已,神国也不差他们啊。”

  “你懂个球啊!秦托是有功之臣,他的功绩是所以士兵都能看见的!他有功你不赏,反而降职,其他士兵会怎么看啊!”

  苏玄天只是感觉苏信说的很颜值,但他本人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苏玄天问。

  苏信的气消的也差不多了,而苏玄天也是忍着他,给了不少台阶下。

  苏信道:“你,只要你把秦托重新召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苏玄天去办了,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苏玄天走了之后,苏信继续在公务之中徘徊。陆音辅助苏信似乎也更来劲了。

  在神国的各大项目中,安抚伤亡人员家属,无疑是战了很大一笔钱。之前这还不是大问题,但是苏玄天一战死了五十万人,这五十万人家属的安抚金又从哪里来?

  安抚金,那用狗脑子想,一家一户怎么着也得有个十万吧。毕竟家属的丈夫,又或者是儿子,可是付出了自己的命啊!

  家属以后可就少了一个至亲之人。可怕的是这些家属之中不乏有烈士的带孩子的妻子,年迈的母亲。

  这真是太可怕了,妻子没有了依,得独自将孩子扶养长大;母亲将来无人照料。要给多少安抚金才能弥补啊?

  家属内心的痛,苏信就算能理解也没办法处理。只能多给些抚恤金。

  但是这钱,又从哪里来?

  如果是由本就空虚的国库来出的话,那前线士兵来年的军饷只不定就没了。

  目前是战争时期,也不能削减军队。所以国库的钱是动不得的。

  那去借呢?

  苏信记得自己曾经让墨海州城防长官李祎杰对墨海州收入州税,不知道转了些钱没有。

  苏信打开手机问了一下李祎杰,李祎杰说:“国师大人,那些税钱完全不能解决您的燃眉之急。”

  “为什么?”

  “都是小商户,没什么钱让你借。但是我还是留下来一个人!”李祎杰道:“这位可是真的有钱人!”

  “谁啊?”苏信问。苏信所知道的富豪,最有钱的,无非就是钱正声,钱大叔。

  “国师可曾听说过,‘寻稀问钱,寻金问凌’这八个字!”

  苏信当然知道。寻稀问钱,指的就是要稀有物资,得找钱正声。

  寻金问凌的意思,就是要金子,得找凌苦。

  凌苦所开的金行基本上垄断了整个神州的黄金贸易。

  这么一个人,他个人的财产却能有国库目前的三十多倍。如果能找他借钱……

  苏信的笑容逐渐展现出来。

  “他来阿赫卡了吗?”

  李祎杰果然也没有浇灭苏信的好心情,道:“在下假借国师之命,以将其带到阿赫卡了。”

  苏信随即问了陆音这件事,陆音她把凌苦安置在了阿赫卡城南的一个宅子了。

  苏信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戴上面具之后马上去见凌苦。

  而凌苦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他对于自己被扣押在阿赫卡这一事情颇为愤怒。

  苏信来到凌苦的宅院,门口站着一个脸上带着面罩的小童,看起来比苏信小一两岁,应该是凌苦的侍从。

  苏信向门口的小童问道:“向凌苦老先生转达,当今国师,前来拜会。”

  小童入房片刻之后,回来对苏信说:“先生说不见。并且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不见?

  苏信也不意外,估计是李祎杰在请凌老先生来的时候,态度差了些。

  “既然老先生今日不见,我明天再来拜会就是了。”苏信道:“凌老先生要出去随时都可以,没人会拦他。

  但是神国乱世,这阿赫卡乃是国本,我认为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先生住的惯,可将儿女一并带来住。”

  之后苏信有点失望的回去了。

  于是过了一天,苏信一大早的就赶到凌苦的宅子前。

  门前看守的小童都没苏信起得早。小童开门时,苏信已经在外面蹲点好一阵了。

  “请问,凌苦先生醒了吗?”苏信恭敬的问道:“神国元帅前来拜会。”

  “先生特意让我转告你,天气寒冷,他打算到极北之地避寒,暂时不能见面。”

  在全世界最冷的地方避寒?这显然是在激怒苏信了。

  “那,我下午再来吧。”

  下午,苏信也是才吃完饭,就又到凌苦的宅院去拜访凌苦。

  “凌苦先生,还在吧?”苏信问道:“神国国师兼神国三军元帅,前来求见。”

  小童对苏信竖着食指嘘了一下,示意苏信小点声音。

  “知道你身份尊贵了,每次来都自报家门,怕我不知道啊?”

  小童细声道:“先生在睡午觉呢,你三个钟头之后再来吧。”

  苏信却一反常态,赖在门口不打算走。

  “我就在这等凌苦先生醒吧。”

  “你还是回去吧,天气怪冷的。”小童反而是关心起苏信来。

  “那不行,万一又错过了呢。”苏信道。

  然后他就在门口等了三个钟头,他一张小脸被冻得通红,浑身只打冷颤。

  小童这三个小时就这么一直看着苏信,他穿得一件棉衣,特别暖和。可苏信穿的是件单马褂,给他冻的疼死了。

  小童也曾说:“要不给你加件衣服?”

  “不行,你可别进去打扰了凌苦先生休息。”苏信道。

  苏信也知道,他这也是孤注一掷了。如果不能劝服凌苦借钱,那些烈士家属的抚恤金怕不是只能向后拖着了。

  这是苏信所想,最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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