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接上回
老将关福臣,火敏,还有一众荒古军围着井口,井口漆黑幽深,最底下隐隐有水光反射,除此以外,什么都看不清,刚才跳进去的几个强盗,仿佛消失了一般,这样的情况很让人头疼。
老将关福臣猜测,这井下一定有通道通向什么地方,如果此刻冒险下去……。
他一边接过军士递过来的长剑,一边回想刚才他把这佩剑当暗器打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刀被磕飞的感觉,猜测这群人最高也就炼体境三层。
想到这里,他心里渐宽。
挥手招来几个将军,对着他们的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
……
井下,隧道内,几个强盗慌慌张张地跑着,谷全根跑在最后,最前面的一个强盗,拿着自己的火折子,举起来,一边用手护着明火,一边借着微弱的火光照着脚下的路,只见四人急步跑向洞穴深处。
谷全根一只胳膊低垂,正如老将关福臣猜测的一样,他刚才运上内力的那一击,已经把谷全根的手臂骨击碎,谷全根此时换了一只手持刀,拖着一个胳膊不敢动,随着跑动,还是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这谷全根走在最后面,他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不知想着什么。
跑了一阵子,回头已经看不见井口的亮光。
他忽然站住。
只听得他喊了一句
“有人!”
前面三人吓了一跳。
谷全根猛地出刀砍向最靠近自己的强盗。
前面的强盗听闻有人,刚转过头来,就被劈倒在地。
紧接着谷全根又是一刀,捅向第二人,虽然他换一只手用刀,但强在突袭,这第二个人直接被捅了个透心凉,谷全根拔出刀,用滴着血的刀架在第一个强盗的脖子上。
第一个人本来是拿着火折子,全身心地跑,忽然听闻后面有人,本能的往前冲去,哪想到,没一息,这冰冷的刀就架到了脖子上,他慢慢地回头,才发现贼喊抓贼的竟然是谷全根。
“兄弟,为什么……?”
仔细看这人,竟然是在大屋里想砍死老管头跟他儿子管二虎,卖谷全根一个好的那个强盗。
“兄弟,不为别的,只因为你看到不该看的了!”
说完,谷全根刀刃用力一抽,把那人的脖子连皮带肉割入一寸之深。
噗!
血喷了石壁一大面。
“你……。”
火折子掉在地上。
这强盗捂着自己的脖子,血顺着指缝喷出,没一会儿就死了。
谷全根不放心,回头又把刚才那两人的喉咙划破。
捡起忽明忽暗的火折子,吹出明火,火光中,他看着最后一人,大腿的抽搐渐渐地变慢。
借着火光,他满意的露出笑容。
他把刀在其中一人身上擦了擦。
缓步走向洞穴的深处。
忽然好像是鲜血的味道吸引了什么。
一声兴奋地吼叫从洞窟深处传来,紧接着,一阵颤动袭来,洞壁的石子纷纷掉落。
谷全根眼睛带着兴奋看向声音来处。
奔着那里而去。
……
荒古城的城主府大院内,地下大牢里,一众死囚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狱卒,抬着,拽着,把两个老人,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带入甲字房,没过多久,又一群狱卒,抓来另外两个老人,一对三十几岁夫妇,还有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
从丙字走到甲字,单单看里面的惨,就已经把后抓来的几个人吓得浑身哆嗦。
“哐当!”
甲字房单间,每个小牢笼里关入一人,四老,三中年,一小。
随后没多久,一个人垫着油布,抓着一个死去的孩子尸体,丢在中间的刑架旁,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被那女子喂下剧毒的小男孩,此时这具尸体已经全身乌黑,可想而知那毒药之烈。
“表哥!”
牢笼里的小男孩失声喊道,说完眼泪就留下来。
牢内几人一看地上死去小男孩,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本来还想说话的嘴,瞬间闭上了。
良久,后进来的两个老人跟那对夫妻还有孩子,疑惑地看向先进来的三人。
先进来的三个人,低头不语,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一般,仿佛死在面前的那个孩子,不是自己亲人一样。
后进来的几个人正待发话,甲字房的大门忽然打开,进来一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文提到的庆和医馆坐堂的老药师。
只见他步履蹒跚,走到刑架之前,一改平时在药柜前的老态龙钟,两只小眼睛放着贼光看着众人。
“各位,既然见了面,我就把丑话说在前面,在这里看见我的人……。”
话没说完,里面的小男孩已经吓哭,只是他单独被关在一个小牢笼里,伸着小手想抓到娘亲。
他满意地看着小男孩的表现,小男孩看见他盯着自己,吓得不敢再喊。
他又用小眼睛环视了一番,冷冷地说道。
“……在这里看到我的人,都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看着牢笼里人们的表情,老医师满意地笑了笑,忽然他脸色一转,又冷冷地瞪眼睛看着他们,呲着一口焦黄的牙齿说道。
“别怕,只要配合老夫的工作,我会给你们个痛快的!”
“那,开始吧,就从你先……。”
说完手腕一抖,射出一枚金针,直奔后进来的夫妻的丈夫胸口射去。
……
古人云,尘虑盈心,懒抚七弦绿绮,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
说的是人这心要是被尘世这点烦心事占满了,就是你同时给他两个泳装大宝贝,他也觉得没意思,总有事在心中缠着,绕着,当你白发苍苍的时候,再看镜子里的自己……。
会很后悔。
陈建江后悔没有珍惜画中的仙子。
毕竟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太好了。
荒古城内荒古堡,血煞门的办事大厅里,陈建江满心的想着画中仙子,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打开小室大门,意兴阑珊的整理衣袍,走出自己的小屋,一身的疲惫与亢奋写在脸上。
忽然他发现一件事,整个大厅里没人,连忙给一个师弟发去纸鹤。
很快这个师弟就发回纸鹤。
“陈师兄好,大家都出去听新书,看新戏了,《荒古仙凡恋》。”
陈建江只知道不久前血煞门紧急集合的时候,台上的督军说两宗要小比,青云宗诸多修士都要来的事情,这什么时候又来了《荒古仙凡恋》新戏?
赶忙再次发去飞鹤,详细问道。
“师弟,这戏?”
嗡嗡!纸鹤的翅膀微微震动,陈建江立刻凝聚法力在双眼,淡淡一层蓝色浮现在眼睛上,他仔细看去。
“师兄,是这样的,今天郡主街那边的荒声笑语茶馆,忽然爆出新书,听闻这新书是说书的大家,郎绍海郎先生亲自编写,并且是他亲身经历的奇书,今天就要开说了,这会应该还有一次返场,之后就是第二遍了,新书叫《荒古仙凡恋》,嚯!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听几个凡人说,站票都没了,更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个时辰,旁边戏院荒腔走板,立刻推出新戏,《荒古仙凡恋》,同名同款,应该也是改编自郎绍海郎先生的新书,这戏由咱越国越剧名家主演,更是难得的二男追一女的大戏!”
嗡嗡!纸鹤震动不停。
陈建江有点后悔问这位师弟,这孙子典型话痨人。
“师兄,老生谭同杰,演的是凡人衙役,那苍老的唱腔,感人心肺,是咱们越国唱老生的头把交椅!”
“师兄,你猜,这小生是谁?对!就是当前红得发紫的武小生费良富,他演的就是那个仙人!那动作安排,叫一绝啊!”
陈建江有点烦,感情这孙子不但是话痨,还是一个话痨戏迷,还自问自答!
嗡嗡!纸鹤的震动频率加快。
“师兄,以艳丽著称的女旦,班同芳!班小姐,演……。”
陈建江看纸鹤的消息正过瘾呢,尤其是最后那句里有一个艳字,这个师弟只把话说了一半?女的?艳星??艳?这孙子平时话痨一个,这会怎么说一半?
陈建江拍了拍纸鹤,按他的经验,他这纸鹤只要拍一拍,或者满屋子走走,找对方向,就会变好,剩下的内容自然就有了。
陈建江满屋子的走动,举起纸鹤反复找准方向,他心里明白,手里的这种纸鹤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便宜,而便宜的东西就别谈什么品质了。
都性价比了,就别啥都要了。
但这次他的老方法没用,只见他满屋子跑来跑去,一头的大汗,他心不死,使劲地催动丹田里剩下不多的法力,逼迫到两眼,双目放着旺盛的蓝光看着纸鹤,寻找艳字后面的那句话。
但是纸鹤就是没有反应。
他这心里已经饥渴至极,仿佛一个黑洞一般!
他不死心,立刻发了一条纸鹤给那个师弟。
“师弟,什么?最后一句?没收到。”
隔了很久很久,陈建江这时刻也没闲着,满屋子走动。
嗡嗡!
“师兄,我手里有一对套票,今晚十点的场,两瓶凝气丸就换。”
“师弟,什么女的?”
“喂?师弟,你说那个艳星叫什么名字?”
“师弟???”
“师弟???!”
陈建江彻底愤怒了,拍了拍纸鹤。
“娘的!”
他这纸鹤关键时刻总是不好使。
想到这艳字女明星,陈建江心里痒痒的,只见他眉头一皱,心一横,又拍了拍装画册的小包裹,最后对着纸鹤发出信息。
“行,两瓶凝气丸!”
嗡!
“好嘞,师兄,老地方,不见不散。”
收到消息,陈建江心情一松,这纸鹤没有不好使,就是有点卡。
……
荒古堡外,回杂役弟子寝室的路上,三个杂役弟子互相吐槽。
“我这点事,又得明天才能批复,这陈师兄也太……。”
“对!管咱们杂役弟子的那个陈建江陈师兄,这也太不像样了,大白天的,竟然公开不办公事。”
“还不是排在我前面那个孙子给他送了一个仙子图册,陈师兄只要拿到图册,就忘记了一切,他关门的时候,我就猜,那一定就是为了那个……。”
“哪个?”
“那个啊!”
“哦!那个啊!”
“我靠,这频率也太高了吧,这么高的频率会伤身的。”
“想多了是不是?咱们是仙人,怎么会伤身,我还想筑基之后,回家乡开枝散叶呢,你听说过哪个仙人那个……不好使吗?”
“也是,但他也太过分了,即使好使,也不能为那个!耽误大家事情!”
“不过,也许……也许他是第一个不好使的仙人。”
“你小点声,让人听到了,咱们仨在这杂役办就别想混了?”
“哦哦,小点声”
“一定,不好使!”
“哈哈!”
“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