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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再见吕光午

  徐爵果然对青城派翻脸了。

  在原先的时空中,青城派是一个能够带来巨大利益的合作者,果断和狠辣的手段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福威镖局,表面上还没留下什么隐患。

  现在的情况是,青城派输出的利益,徐爵可以直接通过福威镖局拿到更多,而青城派变成了行事费拉不堪,整天给自己带来麻烦,还隐瞒了重要目的的合作者。

  现在对四地镖局动手,不是对林震南动手,而是在劫夺冯保和徐爵的财源。

  这等合作者要来何用?

  况且双方撕破脸之后,余沧海会不会狗急跳墙,反咬自己一口?

  徐爵素来杀伐果断,果断决定在曾经的同盟者背后捅上一刀。

  “老弟,上次你在镇抚面前说,‘法也当及于江湖’。如今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四座通都大邑,青城派皆敢毫无顾忌,行凶杀人劫财,唯独余沧海亲在的福州,却是小打小闹,别人不知道,镇抚还不知道是何人之力吗?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余沧海如今知道不可能得到秘笈,势必会开展报复,你以为你能够幸免吗?”

  路平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徐爵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不想惊动三司。况且青城派行凶杀人,不正是他一再纵容的结果吗?如今倒说“法也当及于江湖”,自己可完全不是他理解的意思。按照这等行事的办法,官府跟一个江湖门派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打算出多少高手?”

  “锦衣卫高手皆要贴身保护镇抚,镇抚只派遣了我和司李配合!”

  路平看了一眼裴烈,立即有些乐了:“镇抚如何以为你我合作,就能留得住余沧海?”

  “老弟,镇抚说你在衣锦坊养了一处外室,不是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之女吗?如今华山掌门也在福州,有华山掌门相助,岂不是手到擒来。”

  路平登时一脸黑线,锦衣卫的情报,就这水平?

  余沧海确实可以对付,这几天自己何尝不担心老余狗急跳墙。

  问题是求助岳不群,岳不群根本不可能答应。他曾想过拿着劳德诺抄录的秘笈作为交换,即便这种价码很高,对岳不群很重要,但他答应的可行性依旧很低。

  和官府联合对付江湖同道,是江湖一个更加基本的规则问题,是华山派如何在江湖立足的问题。

  路平想了许久,才下了决断。

  “镇抚若是帮忙做一点小事,余沧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做。”

  裴烈见他口气松动,喜道:“老弟请讲。”

  “何心隐归葬,还请镇抚代为玉成。”

  “司李是何心隐弟子?”裴烈失声道。

  话一出口,就想起查过的路平履历,跟何心隐没有丝毫联系,他脸色一变,连忙补充道:“这不可能。却不知司李为何要帮何心隐?”

  “你告诉镇抚,这件事情指望华山掌门是没用的。真正能帮忙的,眼下只有吕光午。”路平盯着裴烈道,“镇抚自然就知道怎么办了。”

  话说,张居正可能要对何心隐的死负责,但不让何心隐归葬,路平并不以为是张居正的意思。这在冯保、徐爵那里,促成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风险。

  ……

  回到理刑馆,路平向王思义交代了一些公事,即来到退思堂开始谋划起来。

  第一个问题是:知道辟邪剑谱没有指望后,余沧海会如何做?

  【余沧海会不会劫狱救于人豪。】

  【余沧海会不会破釜沉舟对福威镖局下手,纯粹为儿子报仇。】

  【余沧海会不会察觉到自己在背后的作用,对自己下手。】

  【余沧海会不会对锦衣卫下手,夺回辟邪剑谱。】

  【余沧海会不会察觉到危险,来一个壁虎断尾,急速离开福州,龟缩回青城山。】

  ……

  第二个问题是:在现在的条件下,岳不群可以做到何种程度?

  路平一个个问题盘算着,感受事情可能的发展路线。

  他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克制余沧海的轻功?

  而关键的问题,赶紧找到吕光午。

  ……

  福州的北城跨越王山而建,城东北冶山山麓,有一座欧冶池,又名剑池,是当年闽越王铸剑的所在。

  唐宋时,这一带空前繁华,刺史裴次元开辟一座球场,周围大大小小营建了二十处景点。

  传说每到下雨的时候,剑池波涛晦冥,有个叫惟鉴的和尚还捞了一块剑环。

  如今剑池只剩下半亩方塘大小,还被贡院围了起来,周边则成了几道街巷。

  贡院这几年流年不利,万历五年失火,六年刚刚建好,给事中萧崇业要出使琉球,来到福州偏偏要住在这里,结果家人生火的时候,又一次把贡院烧了。

  耿定向恼火异常,不得不重建东西号舍,不用木棚,改用砖砌,现在又是刚刚建好。

  吕光午躲避的地方就在贡院中。

  这些日子,福州城福威镖局的大小事件闹的沸沸扬扬时,贡院就出现了一个吕四峰的传说。

  先是,人们在贡院某处墙壁上发现一首《春日郊行》,痛哭怀念故友,写的是感人肺腑,城中文士一直在传抄。

  单凭这一点说吕四峰就是吕光午当然有些牵强,然而,有一日贡院闹贼,惊动了剑池边上的吕四峰,随手掀起一块巨石击贼,那几个贼当场就晕了过去;贡院的后院有棵老桧,上面被蛀了九个孔,四峰手弓注矢,次第毕贯……这等传闻,除了他,福州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更不要说,还有胡大元这等专业的情报机构提供各种旁证。

  贡院占地极大,除了乡试,会试之外,还被三司临时征用,其余的时间,这里就是空旷和寂静。

  吕光午在此当然很有可能就是耿定向安排的。

  空旷和寂静却是他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

  一面就是不高的冶山,一面是肃穆庄严的贡院。

  沿着崎岖的小路来到剑池畔,一湖清水静谧地躺着,湖面如镜,湖水之南是一片幽深的竹林。

  过石径进入竹林,便见到一处冶灶,上面长满青草,传说就是当年欧冶子铸剑所留。

  “吕先生,路平特来拜见。”

  半晌没有回应。

  “晚辈带来一坛好酒,想请吕先生品鉴一下。”

  不见回应。

  路平能够感觉出来,他就在此处,难道是老吕觉得诚意不够?

  “吕先生,晚辈带来一个好消息。”

  又等了片刻,还不见此老出现。

  “吕先生,可敢与晚辈论剑?”

  片刻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喊什么喊。”

  果真是吕光午,路平心中有些许激动,此老还是心未死,受不了激将法。

  吕光午一袭青衫,面容矍铄,出现在茅屋前。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老夫出恭都不得清静。”吕光午黑着脸道。

  出……恭……

  路平脸色尴尬,忙陪笑问道:“吕先生出恭要……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有些便秘吧?”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凉飕飕的,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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