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大吉与大凶
1989年11月5日,上午,米花神社。
“竟然是‘大吉’!小兰,你的运气还是那么好诶。”
铃木园子大大咧咧挽着毛利兰的臂弯,凑到她手中展开的纸签上。
“你抽到了什么,园子?”毛利兰笑笑,转头问道。
铃木园子收回手,将自己的签展开,展示到毛利兰面前:“是‘吉’哦!说不定我之后能有不错的桃花运。”
站在两人面前的工藤新一不由露出半月眼。
“说到桃花运……没想到上次泽田警官给我留的联系方式是他办公室的号码,”
铃木园子略显郁闷地叹了口气,“听说他出院后,我就给他打了电话,结果没想到是另一位警官接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度假。”
“度假?”工藤新一显得有些意外。
他还觉得泽田警官看起来不像是个喜欢度假的人。
“直面爆炸现场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吧。”毛利兰加入了谈话,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
“小兰,你没必要担心他。”工藤新一不由说道,“那天之后我爸爸带着我去医院探望过他,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
“诶?”铃木园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来你那天早上没来上课就是因为这个?”
工藤新一点点头:“案发当晚泽田警官拒绝让我们去现场调查,所以我们才去医院询问――感觉他对我们的态度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他自己就是警察,不让你这种无关人员进入现场不是很正常吗?”
铃木园子翻了个白眼吐槽,
“反而你这种推理狂才奇怪吧,看望病人的时候还一直惦记着询问案件信息,换作是我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的。”
“喂喂。”工藤新一有些不满,但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新一,”见气氛不妙,毛利兰看向工藤新一手中的纸签,开口转移了话题,“你抽到的是什么签?”
见毛利兰问起,工藤新一便也将自己抽的纸签摊开在两人面前。
“我抽到的是――”
…………
“……‘大凶’。”
就在三位国中生的不远处,一位穿着红色高档毛衣的中年女人脸色难看地望着手中刚抽到的签。
“北条社长……”站在她身侧,穿着一身干练西服的年轻女人担忧地开口,“把纸签系在树上吧,这样能把坏运气留下。”
“呵,也是,”北条社长自嘲地低笑一声,“反正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上个月连着被勒索两次的运气更差了。
“不过警察的效率可真够慢的,都这么久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抱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三个国中生中那个男生忽然看过来的视线。
“勒索”、“警察”,短短几句话中的这些字眼背后指向着的案件,如同滴入海洋的鲜血,吸引名为侦探的鲨鱼悄然靠近。
话音刚落,一阵铃声响起。
北条社长从手提包中拿出手机――是辛多拉公司的新款手机,随后接听电话。
“喂?”
“……”(北条社长,我是群马县的山村刑事。)
远处的工藤新一只能隐约听见北条社长的声音,却完全听不到电话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毕竟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阿笠博士制作的窃听器等柯学装备。
“山村警官,是那个案子有线索了吗?”
…………
“是的……犯人的其中之一杀害了同伙后逃逸,我们还在追捕,不过一亿元的赃款已经追回,你之后可以抽空来群马县警署取回你的钱……”
群马县警署。
山村操站在固定电话前,一手举电话一手叉腰,意气风发。
房间另一边,一位发量堪忧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山村操,又看了看坐在桌旁举着一次性水杯、只是喝着水一言不发的少年,神色一言难尽。
在一天前(11/3),群马县搜一课长得知山村操通过那件头神森林中平平无奇的自杀案破获那起勒索案,第二天就赶回了群马县。
起初警视厅那位年轻警察提出同行,但他婉拒了――平日在破案方面一向不太靠谱的山村操竟然能做到这种事?――他得先回去确认一下。
而在他发现钱数与报案人描述不符时前往旅馆找山村操时,身侧那位年轻的警视厅公安向他指出了最后一部分赃款的去向……
他感觉自己忽然间理解了一切。
“藏匿赃款地点的暗号是山村破解的,你可以对他有点信心。”少年忽然放下水杯开口,仿佛猜出他内心所想。
“……我一直都相信山村的能力。(至少在考试方面。)”
课长试图回以微笑,试图向这位警视厅的年轻警察展示群马县县警间和睦同事关系,但这只是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一言难尽了。
…………
当泽田秀树做完笔录离开警署,一辆黑色汽车早已等候在路边。
驾驶座上正是易容成司机的贝尔摩德。
“看来我的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泽田秀树径直坐进后座关上车门,目光在自己的双肩包上停留了几秒后,才通过后视镜看向贝尔摩德的墨镜。
不过不等贝尔摩德开口,他便自问自答一句:
“――不对,我根本就没有放过假。”
――哪怕是公安给他休假的第一天,他都在开发FBI暗号的破解工具。
后面又更是顺路碰运气破案、还用DNA追踪系统查赤井秀一的情报并告知宫野姐妹……
“你准备把那个女人丢在美国多久?”发动汽车,贝尔摩德没有回复泽田秀树关于假期的话题。
“等你们处理完黑麦吧。”泽田秀树翻开包检查起自己的随身物品。
汽车在一瞬间猛然加速。
“你的东西是我帮你收拾的,不用担心遗漏。”洛夫莱斯回头向他眨了眨眼。
“你的伤怎么样了?”泽田秀树没有停下翻找的动作。
洛夫莱斯略显遗憾,但还是实话实说:“已经不影响走路了。”
“黑麦?他有什么问题?”贝尔摩德意外地耐心,等两人交流完才问。
泽田秀树停下翻找的动作,取出了前几天贝尔摩德交给他那个小盒子,再次在后视镜中与贝尔摩德对视。
“我发现黑麦和宫野明美是亲戚,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