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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复仇,荆州八旗灰飞烟灭

大清话事人 忧郁笑笑生 3159 2024-12-11 01:27

  荆州城门缓缓打开,

  吊桥放下。

  孙争英领头,率领徒手绿营兵整齐开出城。

  并交出了自己的大印和佩刀。

  郑河安对于孙争英嘴里总是提起的“先祖乃前明孙可望”并无感觉,觉得是个冷门将军。

  琢磨着待打完仗再奏报陛下。

  ……

  他骑在马上,对集结完毕的士兵们训话。

  “荆州八旗弃城而走,他们走不远!”

  “第2军团的弟兄们,追上他们,干掉他们!”

  “万胜!万胜!”

  士气高昂,军心可用。

  这一次,轻步兵倾巢出动,甚至连旗帜都不带!

  每个营携带一门2磅炮以备不测,炮弹仅带10发。尽量的轻装,只为了尽快追上荆州八旗,全歼他们~

  ……

  6000人,紧跑慢跑。

  一路无言!

  尽量节约体力。

  第2军团的征战经验丰富,士兵们实际年龄不大,但是军龄不短。

  郑河安骑着马,

  审视麾下军队的行军表现,颇为满意。

  士兵们的腰带上,挂满各种零碎。

  弹药盒、刺刀、简易配套工具、棉布毛巾、葫芦~

  背后是干粮袋、工兵铲、薄被褥。

  燧发枪在四方被褥之上横背,士兵用手拉住枪带即可。

  ……

  吴军的携行装具经历了多次改善,武装带将重量合理分配。

  腰、肩合理受力。

  颇受士兵好评。

  不过,

  军靴却是毁誉参半。

  好处是结实,防刺功能理想。

  前线士兵反映,不慎踩到清军预设竹签,基本可以无视,甚至对材质堪忧的铁蒺藜都有一部分防护作用。

  但是,不舒服!

  夏天闷死人,冬天不跟脚。

  军靴底子硬,走路不适,好像挂着一块砖,这是个经久不衰的问题。

  即使在材料学日新月异的时代,

  许多郭嘉的军队,仍然被这个尴尬的问题困扰。

  吴军内部对于军靴的争议,从未停止过。

  目前的方案是,每个士兵的背上再挂一双草鞋或者布鞋,由指挥官和士兵自行决定。

  ……

  第2军团出发前,

  为了轻装快速行军,全员换下了军靴,改穿布鞋或者草鞋。

  幸好,

  天气虽然开始变凉,但却未曾下雪。

  沿途所见农田,

  有的已被收割,有的无人问津,有的甚至被人放火烧过。

  总之,

  今年湖广的秋粮损失肯定不小。

  作为穷苦人出身的郑河安,心中无限感慨。

  不过,

  这不是自己该操心的。

  文官学校那帮人在战事开启之时,就成群结队的搭乘运输船跟着来了。

  军队在前面攻城略地,他们在后方默默接收。

  ……

  郑河安催马,

  大声鼓励:

  “快,加快速度,跑起来。”

  “荆州八旗这块肥肉,我们军团要独自啃下来。绝对不能重蹈武昌城的教训。”

  激励很有效,

  肉眼可见的,行军速度加快。

  士兵们骂骂咧咧,开始小跑~

  “康娘,康娘!”

  军官们一想起被第4军团莫名其妙的抢走了攻取武昌的首功,领走了陛下赏赐的10万枚银币,就觉浑身烦躁,想骂人。

  甚至想打人!

  找个机会暴揍落单友军,出口恶气。

  ……

  以郑河安为首的阜阳系军官一致认为,若是拳脚械斗,放眼整个苏鲁豫皖创业带,只有徐州佬值得重视!

  徐州,自古属于江苏。

  但是风格格格不入。

  徐州人的武德,历经2000多年未曾有一天衰弱,也从侧面说明了徐州老乡的尴尬处境。

  一到乱世,

  各路枭雄觊觎徐州,轮番恶战,念叨着“自古彭城列九州、龙争虎斗几千秋”,当徐州是心肝宝贝。

  谁能控制徐州,谁就得到了半个中原。

  然而,

  天下大定之后,

  徐州?徐州在哪儿?

  朕记得在那边布置了10万精锐,彭城父老可以安心种田。

  总之,

  只要天下太平,徐州的存在感就低的令人发指,甚至不如某些边疆风景秀丽的小镇。

  ……

  前面,

  枪声陡然响起。

  荆州八旗断尾求生,留下了1000人依托被废弃的小村寨阻击。

  郑河安在千里镜中望的真切。

  冷笑:

  “留下3个步兵营,1门炮,不要进攻,围困他们。”

  “是。”

  大队人马绕开官道,

  多走了2里路,继续追击。

  从荆州到宜昌,官道就这么一条,不怕荆州八旗改道,除非荆州将军恒龄放弃所有辎重还有妇孺。

  郑河安想到这里,

  催马冲到一处小土坡,

  大吼道:

  “弟兄们,凑出一个轻装步兵连,除了弹药什么都不带。作为大军的先锋,给老子玩命的跑,日落之前必须咬住八旗。”

  ……

  路边,

  自诩腿脚好、想立功(挣钱)的一个步兵连,扔下了满地的零碎。

  然后,

  撒丫子飞奔。

  半个时辰后,

  他们终于望见了前方的灰尘。

  少尉摘下葫芦,一顿猛灌清水,

  又撕下干饼塞进嘴里补充能量。

  所有人摘下燧发枪装填完毕后,追了上去。

  没过多会,

  就望见了狼狈奔跑,队伍臃肿的荆州八旗。

  一阵枪响,

  担任后卫的骑马旗丁倒下20几人。

  ……

  坐在大车上的荆州将军恒龄,捂着受伤的右臂挣扎着起身。

  “报~吴军先锋追上来了,正在和后卫交火。”

  “多少人?”

  “不,不知道。”

  在场所有将佐,表情悲凉的望着恒龄。

  等待主心骨做出最后的决断!

  实际上,

  就2条路,一曰生路,二曰死路。

  生路:

  仅存的500名旗丁上马,果断丢弃所有辎重妇孺,不回头的往西跑,跑进大巴山。

  死路:

  全军回头,拼死一搏。

  生路和死路,

  就像是平行线,永远不相交。

  但是根据最新数学理论,平行线也许有极其微小的概率,相交~

  ……

  恒龄摘下头盔,

  用完好的左手揉搓面皮,泪珠滚滚低落。

  周围人齐刷刷跪地:

  “主子,要死死一块。”

  “拼了!”

  “对,和汉贼拼了。”

  要说,还得是西北驻防八旗有血性。

  换了京旗爷们,说不定就选生路。

  恒龄那张因失血过多泛白的脸庞,也变的红润起来。

  他爬上大车顶,

  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张张面孔。

  竭尽全力,

  吼出2个字:

  “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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